萧承之生前也没做过皇帝,他的这个“皇帝”头衔,也是其儿子黄袍加身后孝敬的。
不过,对于萧承之的“正国级”待遇,似乎没人说三道四。可见,同样的一件事情,不见得一样的反响,各在人。
首先,萧承之的儿子、南齐开国皇帝萧道成,文韬武略无所不能,帝王相十足。虽说取刘宋江山代之有悖为臣之道,但刘宋晚期已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,刘彧昏庸无道,刘昱残忍暴虐,刘准稚嫩赢弱,如此局面下另起炉灶,新领一朝风气之先,也应是顺应时代潮流,推动社会进步之举。而且,登基后的萧道成颇有一番重整河山的雄大抱负,只可惜天不假年,上苍仅给了他四年时间。虽如此,齐高帝萧道成在南朝诸帝中,也算得上一位较有作为的君主。
(资料图)
这样的一位皇帝,追封其老子一个“皇帝”名号,没什么不可以!
再说萧承之,那更不是一般人物,雄才大略较之其子萧道成更胜一筹,在刘宋朝中称得上是定海神针。尤其在与北魏的抗衡中,萧承之可谓纵横捭阖,功勋卓著,屡屡率奇兵破强敌,出妙手挽狂澜,使刘宋江山强盛一时,成为南朝诸朝中疆域版图最大的一代。
萧承之任济南太守时施“空城计”智退魏军的一幕,更成为传诵千古之佳话,其智谋胆略可见一斑。
这样一位旷古帅才,完全配得起“皇帝”的名号。
永安陵石刻现存天禄、麒麟各一,其中天禄保存尚可,麒麟头已不存。
说起来好笑,寻找永安陵的过程还颇有点小曲折。
要怪,就只能怪许多攻略上的提到的“狮子湾”。
按我们的理解,“狮子湾”至少在一个特定的区域内,是一个专有的地名。其实不然,在这一带,老百姓将有南朝石刻的洼地,统统称为“狮子湾”。所以,当我们从修安陵取道122省道抵达胡桥镇打听“狮子湾”时,按照老乡的指引,居然鬼使神差地走着同一条乡道,从相反的方向,又一次摸进了萧道生的修安陵。
这一次,“维基”也难辞其咎。看看它给出的详细地点:“丹阳市东北胡桥镇狮子湾,处于麒麟路以东、卧龙路以南,坐落在胡桥镇张庄村东北方的水田里”。
你说,前面绕那么大圈子干什么!后面一句“坐落在胡桥镇张庄村东北方的水田里”就足够了。
当下所述还是远在2011年春的寻访,其时还专门做了笔记,就坐落方位给予了下列补充:自122省道进入胡桥镇后,镇街北端路分两岔,往左前也就是西北方向行驶几百米即为张庄,村北路右(东)侧有一修车铺,北邻一小水塘,沿修车铺与水塘间田埂东行约200米,便看见洼地里的石刻了。
两尊石兽东西相向而立,相隔30余米,天禄在东,麒麟居西,雕琢均较简略,线条明快宏约,不甚繁复,或许这与萧道成“务节俭”的为政之风有关。
其中,天禄为雌性,“身长2.95米,通高2.75米,颈高1.4米,体围2.75米”,双角已残,呈行走状,左足在前,右后足有明显修补痕迹,垂尾左旋。
西侧的神兽为雄性,“身长2.9米,通高2.42米,颈高1.38米,体围2.4米,”头颅已损毁。头既不存,只好根据通常的组合模式,权且称其为 “麒麟”。
关于这只无头麒麟,当地流传的说法是:早年曾有女子从其身边路过,刹时风起吹落女子外衣。附近村民闻之大怒,认为这头麒麟邪性好色,竟敢弄风调戏女子,故而砸碎其头以示惩罚。
不管此说的真实程度如何,都是一场愚昧的悲剧。麒麟的冤屈可洗,失落的头颅却无法再生。
麒麟亦呈行走状,为与天禄对称,系右足在前。两兽伸出的前足爪下,均抓持一小兽。
麒麟垂尾落地后逆时针盘曲一圈,显得顽皮可爱,与对面的天禄有着明显的不同。
丹阳的11处南朝石刻,自北而南基本呈两个团状和一个点状分布。
碑城、建山、胡桥三角地带为一个组团,散落着水晶山失名墓、烂石弄失名墓、金王陈失名陵、修安陵、永安陵五处石刻。
据说,永安陵西面不远还有泰安陵,但当地1968年进行“小田并大田”农田改造时,社员们嫌石兽占地碍事又难移动,便用炸药将其彻底炸毁堆弃路边,日久天长终至了无踪影。
估计,现在之所以风传永安陵另有齐高帝萧道成泰安陵一说,难免有遮掩这一尴尬的嫌疑。
另外,当年寻访时,自122省道进入胡桥镇前,路遇一大广告牌,上面绘有石刻“神兽”,这是一处新修的“石刻园”,老乡说里面也有“老狮子”,不过我们没去。事后证明,丹阳列入国保的11处南朝石刻,均未迁居“石刻园”,都还在原地老老实实地呆着呢。
访于2011年4月7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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